6月的最后一天,魅族和华为(荣耀)同期发布新款旗舰机型,根据网络搜素量的统计,它们的热度也短暂的在这一天力压小米。
硬件市场,新品致胜。早在第五代智能手机发布之前,小米的另一款新品发布会已经箭在弦上,据说会在七月亮相。与此同时,雷军在微博上抛出小米上半年的经营数据,3470万部手机的销量成功的将注意力再次拉回小米身上。
基于下半年的手机出货量通常都会高于上半年的销售规律,小米完成8000万全年目标几成定局,同时,小米的上半年/全年销量占比也是三年以来最高,这是基数逐渐增大、增长速度放缓的背后,小米修炼内功的成绩,雷军向媒体强调“小米跑赢大盘(中国智能手机市场的增长率首次低于全球指标)”,亦是稳操胜券的口吻。
领跑者的待遇,除了己方阵营的掌声,还有对立阵营的噪音。聚光灯下,举世瞩目,任何酿跄都会被无限放大,媒体期待神话破灭的戏剧性,对手祈祷青出于蓝的可能性,乃至小米自身,也在适应从意在颠覆秩序的在野党到遏制颠覆势力的执政党的急剧转变。
纵使簪花同醉酒,终不似,少年游。
若以GMV(成交总额)来计算,小米的线上业绩已经使它成为中国除阿里和京东之外的第三大电商平台。
纵览小米官网,橱窗式、多品类的布局同样说明,为了追求市梦率,雷军近年已在极力试探小米的产品边界,但同时造成了品牌打磨和公司经营的某种悖论。
小米推崇极致的产品主义,很大程度是受苹果影响,而后者在iPhone单品系列上的保守和谨慎,与其高利润策略是密不可分的。因此,站在企业管理层面,小米又以索尼为对标,希望拔高品牌优势,横向惠及多个垂直行业。
这是一个能否既吃掉糖衣,同时又扔回炮弹的课题。
于是,形而上的小米,对苹果品牌的本土化复制反映在了一切表层形态——从“雷布斯”的自造光环,到对包豪斯设计语言的效仿与发扬,再到“我们的产品包装跟Apple Watch的包装一样精致(雷军答记者问)”——公众最终看到的是,一个精确剔除苹果的昂贵及高冷属性的小米,将规模庞大的消费能力有限,却又至少在心理层面奢求中高端手机体验的用户拥抱入怀。
形而下的小米,则充分吸收了索尼公司的民族性,雷军正在鼓吹的“新国货运动”,与盛田昭夫在二战的废墟之上誓言要使刚刚成立的工业作坊“打败美国制造,力争世界第一”又是多么异口同声。鲜为人知的是,盛田昭夫也是《日本可以说不》这本具有鲜明时代特征的知名图书的联合作者,而索尼于上世纪八十年代开启的国际化之路,与小米在今天的海外拓展动作,更是有着高度重合的身影。最近数年,雷军在小米的内部会议上开始频繁提及索尼以及三星,称希望小米能够如这两家企业一样具有国民品牌的代言性,“再从亚洲驶向世界”。
如何调和两种角色之间的矛盾,又成为了小米寻找身份认同的一大挑战,业界对其质疑,也集中于“能否好事占尽”的疑虑,而小米自己,也信赖其模式的领先性,对待地盘之争毫不松懈。
故有愈演愈烈的“围攻光明顶”。